"爷爷，这张纸是什么？"雨桐举起一张发黄的文件。
"股票？我什么时候买过股票？"
七十岁的陈志远愣愣地看着那张华泰证券的开户确认单。
"2010年4月，您忘了吗？"
"忘了，彻底忘了......"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连密码都忘了。"
一个月后，在华泰证券营业厅里。
孙女雨桐经过无数次尝试，终于帮助爷爷找回了这个被遗忘十五年的账户。
当屏幕上的数字跳出来时，祖孙俩都愣住了...
01
三月的午后，陈志远坐在老式的藤椅里，面前摊着一堆从储物间翻出来的旧物件。
七十岁的年纪让他的动作变得缓慢，但眼神依然清澈。
"爸，您又在翻这些破烂？这些东西该扔的就扔了吧，留着也没用。"
儿子陈建华从厨房走出来，手里端着一杯热茶。
"什么破烂，这些都是我的宝贝。"陈志远摆摆手，继续翻找着，"你妈走了这么多年，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念想。"
陈建华四十五岁，在机关工作了二十多年，做事谨慎，说话也总是慢条斯理的。
他在父亲身边坐下，看着那些泛黄的照片和文件。
"看，这是什么？"陈志远举起一张纸，上面印着"华泰证券"几个字，"我怎么还有这个？"
陈建华接过来看了看，皱着眉头说："这是股票开户的确认单，爸，您什么时候炒过股？"
"哦......"陈志远努力回想着，"好像是2010年，我刚退休那会儿。老张，就是车间的张师傅，他说什么股票能赚钱，拉着我去开了户。"
"您买了多少？"
"八万。"陈志远的声音有些不确定，"好像是八万，当时你妈还骂我来着，说我老糊涂了。"
陈建华倒吸了一口凉气："八万？爸，那时候咱家所有的积蓄才十万块钱啊！"
"是啊，"陈志远苦笑，"后来我就忘了密码，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电脑，股价一跌我就不敢看了。你妈一生病，我更是把这事儿彻底忘了。"
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陈建华的女儿陈雨桐推门而入。
她今年二十二岁，刚从大学毕业，学的是计算机专业。
"爷爷，爸爸。"雨桐放下包，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，"怎么了？"
陈建华把那张确认单递给女儿："你爷爷十五年前买了股票，现在不知道账户里还有没有钱。"
雨桐接过纸张仔细看了看，眼睛亮了起来：
"这个账户应该还在的，现在证券公司的系统都联网了，只要身份证号码对得上，就能找回来。"
"真的？"陈志远有些激动，"那钱还在吗？"
"这个不好说，"雨桐坐在爷爷身边，"得先找回密码，登进去才知道。爷爷，您还记得买的什么股票吗？"
陈志远摇摇头："记不清了，好像是什么科技公司，老张推荐的。"
陈建华在一旁泼冷水："算了吧，十五年了，那些钱估计早就亏光了。现在股市这么乱，能保本就不错了。"
"爸，您这话说得太绝对了，"雨桐不同意，"万一那只股票涨了呢？再说，就算亏了，也总得知道个准确数字吧。"
陈志远看着孙女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
这个从小就聪明伶俐的丫头，总是能给他带来希望。
"小雨说得对，"陈志远拍拍雨桐的手，"咱们试试看，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。"
陈建华摇摇头，心想这爷孙俩又要折腾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雨桐就陪着爷爷来到了华泰证券的营业部。
大厅里人不多，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坐在柜台后面。
"您好，我想找回我的股票账户。"陈志远把那张发黄的确认单递过去。
接待的小姑娘看了看确认单，又看了看陈志远的身份证，皱着眉头说：
"那怎么办？钱还在吗？"陈志远有些着急。
"这个需要查询，但是您得提供当时的一些信息，比如资金密码、交易密码，还有当时绑定的手机号码。"
陈志远和雨桐面面相觑，这些信息他们一样都记不起来。
"那有别的办法吗？"雨桐问。
"可以申请重置密码，但是手续比较复杂，需要到公安局开证明，还要银行的流水记录......"小姑娘的语气有些不耐烦，"而且不一定能成功。"
从证券公司出来，陈志远显得有些沮丧。雨桐安慰他说：
"爷爷，别着急，我回去查查资料，看看还有什么办法。"
回到家，陈建华正在和妻子刘芳讨论这件事。
"就是，"陈建华附和，"八万块钱，就算没亏完，能剩多少？犯不着这么折腾。"
雨桐听了有些不高兴："妈，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，这是爷爷的心愿。再说，万一真的有钱呢？"
"万一，万一，"刘芳摆摆手，"哪有那么多万一？你爸说得对，现在应该专心找工作。"
陈志远在一旁默默听着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知道儿子儿媳的想法，也理解他们的顾虑，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：试试看吧，也许真的有奇迹呢？
晚上，雨桐在自己房间里上网查资料。
她找到了很多关于股票账户找回的信息，也联系了几个在证券公司工作的同学。
02
第二天，她又陪着爷爷跑了几趟，但每次都碰壁。要么是手续不全，要么是工作人员态度冷淡，总之进展缓慢。
陈建华看在眼里，心疼女儿，但又不想直接阻止。他找了个机会和雨桐谈话。
"小雨，爸爸知道你是为了爷爷好，但是这件事太悬了。你看，跑了这么多次都没有结果，不如就算了吧。"
"爸，我觉得还有希望，我同学说了，只要身份信息对得上，技术上是可以找回的。"
"可是爷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，连买的什么股票都不知道。"
陈建华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，心里既欣慰又担心。
这个女儿从小就有股犟劲儿，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家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
陈志远每天都在想着股票的事，吃饭都心不在焉。刘芳看在眼里，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。
"你说，万一真的找回来了，会有多少钱？"她趁着陈建华不在家的时候，悄悄问雨桐。
"这个不好说，"雨桐回答，"要看当时买的什么股票，还有这些年的涨跌情况。"
"给个大概数字嘛。"刘芳有些急切。
雨桐想了想："如果运气好，买到了好股票，可能会翻几倍。如果运气不好......"
"翻几倍？"刘芳眼睛亮了，"那不就是几十万？"
这个数字让刘芳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。几十万，对于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，绝对不是小数目。她开始支持雨桐的行动，甚至主动提出要帮忙。
陈建华发现妻子态度的转变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知道刘芳是个现实的人，但这种赤裸裸的功利心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。
"你们别抱太大希望，"他忍不住提醒，"股市有风险，亏钱的可能性更大。"
"话不能这么说，"刘芳反驳，"万一真的赚了呢？小雨这么努力，咱们应该支持。"
陈志远在一旁听着，心情复杂。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，也开始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家庭和睦。
就在这时，雨桐带来了好消息。
她通过同学的关系，联系上了华泰证券的一个技术人员，对方说可以通过特殊渠道尝试找回账户。
"真的？"陈志远激动得站了起来。
"先别高兴得太早，"雨桐说，"还需要爷爷配合做一些验证，比如人脸识别，还要回忆一些当年的细节。"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志远努力回想着十五年前的情况。
他想起了那个春天，老张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去证券公司；想起了第一次看到股票软件时的茫然；想起了老伴听说他炒股时的担心和抱怨。
这些零碎的记忆像拼图一样，慢慢拼凑出当年的情形。
"我想起来了，"有一天晚上，陈志远突然说，"我买的好像是一个做手机的公司，老张说这个公司前景好。"
"手机公司？"雨桐马上查资料，"2010年，做手机的公司......爷爷，您能想起更多细节吗？"
陈志远努力回想着："好像是个外国名字，很短，就两三个字母。"
雨桐的心跳开始加速，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，但不敢确定。
陈志远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。
那是一个春雨绵绵的下午，2010年的4月，他刚刚从工厂退休不到一个月。
"老张那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，说什么股市里有大机会，外国公司要大涨。"
雨桐仔细听着，她知道爷爷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线索。
"您还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吗？"
"记不清了，但我记得那天下雨，我和你奶奶还因为这事儿吵了一架。"陈志远的眼神有些恍惚，"她说我老糊涂了，拿养老钱去冒险。"
这时，陈建华从外面回来了，看到父亲和女儿在研究那些资料，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"你们还在弄这个？我今天打听了一下，现在股市行情不好，很多人都亏得血本无归。"
"爸，您就别泼冷水了，"雨桐有些不耐烦，"万一真的有钱呢？"
"万一，万一，"陈建华摆摆手，"股市哪有那么多万一？我同事老李当年也炒股，几十万都亏光了，现在还在后悔。"
刘芳在厨房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，走出来说：
"建华说得对，炒股就是赌博，哪能指望它发财？"
但她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坚决，显然心里也开始有了小算盘。
陈志远看着儿子儿媳的态度，心里有些复杂。他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，但也能感觉到他们对这件事的矛盾心理。
"不管怎么样，既然开始了，就试试看吧，"他说，"小雨这么用心，不能让她白费力气。"
接下来的几天，雨桐像个侦探一样，开始深入调查爷爷当年的情况。
"爷爷，您退休后多久去开的户？"
"应该不到一个月，"陈志远努力回想，"我记得是因为闲着没事，老张就拉着我去了。"
雨桐在网上查找着2010年4月的股市情况，发现那时候正是股市的一个相对低点，很多好股票的价格都不高。
"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买的，"她心想，"而且买的是好股票，那收益可能会很可观。"
但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家人，怕给大家太大的期望。
03
在查资料的过程中，雨桐有了一个新的想法。
她决定去找当年的那个张师傅，也许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。
"爷爷，张爷爷现在住在哪里？"
"老张啊，他搬到儿子那里了，在南城区，"陈志远想了想，"不过具体地址我不知道，得打听打听。"
经过一番努力，雨桐终于联系上了张师傅。
老人已经七十五岁了，身体还算硬朗，听说陈志远要找回当年的股票账户，很是兴奋。
"小姑娘，你爷爷当年可是听我的话，买了个好东西，"张师傅笑呵呵地说，"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只股票的代码。"
"您还记得？"雨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
"当然记得，AAPL，苹果公司，"张师傅很得意，"我当时研究了好久，觉得这个公司前景不错。可惜我自己胆子小，只买了一点点，后来跌了就卖了。"
雨桐的心跳开始加速。苹果公司，如果真的是苹果股票，那这些年的涨幅......
"您确定爷爷买的就是这只股票？"
"确定，我们是一起去的，我帮他选的。"张师傅点点头，"不过后来股价跌了一些，你爷爷就不敢看了，我劝他也没用。"
从张师傅家出来，雨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如果真的是苹果股票，那爷爷当年的8万块钱，现在会是多少？
她迫不及待地查找苹果股票的历史价格。
2010年4月，苹果股价大约在240美元左右，按照当时的汇率，大概是人民币16元一股。如果爷爷真的用8万块钱全部买了苹果股票，那就是5000股左右。
而现在，苹果股票已经经过了多次分割，每一股变成了十几股，价格也涨到了180美元左右。粗略计算，8万块钱已经变成了......
雨桐不敢继续算下去，这个数字太惊人了。
回到家，她把从张师傅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爷爷，但没有透露自己的计算结果。
"原来真的是苹果啊，"陈志远恍然大悟，"我记起来了，老张当时说这个公司做手机很厉害，将来肯定发展得好。"
"爷爷，您还记得当时具体买了多少钱吗？"
"八万，全部身家，"陈志远苦笑，"你奶奶知道后差点和我离婚。"
"那现在看来，奶奶应该会感谢您的决定了。"雨桐开玩笑地说。
"哪里，"陈志远摇摇头，"你奶奶要是知道我把钱放在股市里这么多年，肯定会更生气的。"
随着调查的深入，家里的气氛也在悄悄发生变化。
刘芳开始频繁地询问雨桐的进展，眼神中透着一种期待。
"小雨，你觉得那些股票现在能值多少钱？"她趁着陈建华不在家的时候问。
"不好说，得看具体情况，"雨桐不想给出太具体的数字，"可能会有一些收益吧。"
"多少算一些？几万？十几万？"刘芳追问。
雨桐有些为难，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如果说出真实的估算结果，可能会让家里的期望值过高，万一最后出现什么意外，大家的失望也会更大。
"妈，我真的不确定，等找回来再说吧。"
刘芳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，但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而陈建华的态度也在微妙地变化。虽然嘴上还是说着风险太大、不要抱太大希望之类的话，但雨桐能感觉到，他其实也在期待着什么。
有一天晚上，雨桐听到父母在房间里小声讨论。
"你说万一真的有钱，咱们是不是应该劝爸拿出来一些？"刘芳说。
"这个......不太好吧，毕竟是爸的钱。"陈建华有些犹豫。
"什么不好的？咱们照顾他这么多年，也应该有点回报吧？再说，他年纪这么大了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？"
"话不能这么说......"
"怎么不能这么说？你想想，小雨马上要找工作了，需要钱；咱们这房子这么小，也该换个大点的了；还有你的工作，要是有点关系......"
雨桐听着母亲的话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让家人产生这样的想法。
第二天，她找了个理由搬到了学校宿舍，说是要准备找工作的事情。
陈志远敏锐地察觉到了孙女的变化："小雨，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？"
"没有，爷爷，就是想安静一点准备找工作。"雨桐勉强笑了笑。
"是不是因为股票的事？"陈志远直接问道。
雨桐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爷爷，您有没有想过，如果真的找回了那些钱，会对家里产生什么影响？"
陈志远看着孙女认真的表情，心里明白了什么。
"你担心钱会改变什么，对吗？"
雨桐点点头："我怕到时候会有很多麻烦。"
"小雨，"陈志远拉着孙女的手，"无论找回来多少钱，都不会改变咱们祖孙之间的感情。至于其他的，咱们走一步看一步。"
04
经过几周的准备，雨桐终于联系上了的技术部门。
通过同学的介绍，她认识了一个在那里工作的程序员，小王。
"你爷爷的情况我了解了，技术上确实可以找回账户，但需要通过严格的身份验证。"
"需要什么条件？"
陈志远拿出了当年的退休证、银行存折，还有一些其他的证明文件。
"爷爷，您还记得当时是怎么把钱转到股票账户的吗？"
"好像是银行转账，用的工商银行的卡，"陈志远努力回想，"对了，我还记得当时银行的小姑娘教我怎么操作的。"
雨桐帮爷爷整理着这些信息，心里既紧张又兴奋。她知道，成功在望了。
同时，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。
"小雨，你什么时候去证券公司？"刘芳问。
"这两天就去，爷爷的资料都准备好了。"
"需要我们陪着去吗？"
"不用，我陪爷爷去就行了。"雨桐不想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，怕到时候场面太复杂。
但她没想到的是，就在准备去证券公司的前一天晚上，家里发生了一场争吵。
"什么？苹果股票涨了这么多？"刘芳抓住雨桐的胳膊，"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爷爷买的什么股票？"
"我......我也是刚确定的。"雨桐有些结巴。
"那现在能值多少钱？快说！"
雨桐看着母亲激动的表情，心里很不安。她知道一旦说出那个数字，家里的一切都会改变。
"我不确定，得看具体的买入价格和数量。"
"大概能值多少？十万？二十万？"
雨桐咬着嘴唇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这时，陈建华也走了过来，听到妻子的话，脸色也变了。
"小雨，你如实说，到底能值多少钱？"
面对父母期待的目光，雨桐有些为难地说："妈，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数字。股票这些年确实涨了不少，但具体涨了多少，还要看当时的买入价格和数量。"
"那你估计一下嘛，"刘芳有些急切，"总有个大概范围吧？是几万还是十几万？"
雨桐咬着嘴唇，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初步的计算结果，但那个数字太惊人了，她不敢说出来。
"可能......可能会比本金多一些吧，但具体多少真的不好说。"
刘芳显然不满意这个模糊的回答："什么叫多一些？翻倍？还是翻几倍？"
"妈，您别问了，明天去了证券公司就知道了。"雨桐有些不耐烦。
陈建华在一旁观察着女儿的表情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：
"小雨，你是不是算出了什么，但不敢说？"
雨桐沉默了一会儿，最后说：
"爸，我只能说，如果我的计算没错的话，这个数字可能会让大家很意外。"
那天晚上，陈家的三个大人都没有睡好觉。
每个人都在想着那个数字，想着它会如何改变他们的生活。
第二天一早，陈志远和雨桐来到华泰证券。
这次接待他们的是技术部的小林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。
"陈大爷，您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，我们先尝试通过身份验证来找回您的账户。"
人脸识别很快完成了，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：身份验证成功。
"太好了！"雨桐激动地握住爷爷的手。
"先别急，"小林说，"现在需要您回忆一些当年的信息，帮助我们重置密码。"
接下来的过程，就像是在玩一个记忆游戏。
陈志远尽力回答着，有些问题他记得很清楚，有些则模糊不清。
"您说当时投入了8万元，能确定具体数字吗？"
"应该是79800元，"陈志远想了想，"因为开户还要一些手续费。"
"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买入的吗？"
"4月份，具体日子记不清了，但应该是4月中旬。"
"您还记得买的是什么股票吗？"小林问。
"做手机的，外国名字，很短。"陈志远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。
他把屏幕转向陈志远，上面显示着几个字母：AAPL。
"对！就是这个！"陈志远激动地点头，"虽然我不认识这些字母，但这个样子我有印象！"
雨桐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。AAPL，苹果公司的股票代码。
她的计算没有错，爷爷确实买的是苹果股票。
"好的，信息核实完毕，现在可以重置密码了。请您设置一个新的六位数字密码。"
陈志远想了想，输入了老伴的生日：050318。
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几分钟，但对陈志远和雨桐来说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雨桐紧紧握着爷爷的手，心里默默祈祷着。
她知道，接下来看到的数字，将会改变整个家庭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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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谁知，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：“不是...这怎么可能呢？”